關於朱自清描寫如面談的散文

朱自清1948年8月12日因胃穿孔病逝於北平,年僅50歲。下面是學習啦小編帶來關於朱自清描寫如面談的散文的內容,歡迎閱讀!
《如面談》原文:
朋友送來一匣信箋,箋上刻著兩位古裝的人,相對拱揖,一旁題瞭如面談三個大字。是明代鐘惺的尺牘選第一次題這三個字,這三個字恰說出瞭寫信的用處。信原是寫給你或 你們幾個人看的;原是我對你或你們幾個人的私人談話,不過是筆談罷瞭。對談的人雖然親疏不等,可是談話總不能像是演說的樣子,教聽話的受不瞭。寫信也不能像作論的樣子,教看信的受不瞭,總得讓看信的覺著信裡的話是給自己說的才成。這在乎各等各樣的口氣。口氣合式,才能夠如面談。但是寫信究竟不是面談;不但不像面談時可以運用聲調表情姿態等等,並且老是自己的獨白,沒有穿插和掩映的方便,也比面談難。寫信要如面談,比面談需要更多的心思和技巧,並不是一下筆就能做到的。
可是在一種語言裡,這種心思和技巧,經過多少代多少人的運用,漸漸的程式化。隻要熟習瞭那些個程式,應用起來,如面談倒也不見得怎樣難。我們的文言信,就是久經程式化瞭的,寫信的人利用那些程式,可以很省力的寫成合式的,多多少少如面談的信。若教他們寫白話,倒不容易寫成這樣像信的信。《兩般秋雨隨筆》記著一個人給一個婦人寫傢信,那婦人要照她說的寫,那人周章瞭半天,終歸擱筆。他沒法將她說的那些話寫成一封像信的信。文言信是有樣子的,白話信壓根兒沒有樣子;那人也許覺得白話壓根兒就不能用來寫信。同樣心理,測字先生代那些不識字的寫信,也並不用白話;他們寧可用那些不通的文言,如來信無別之類。我們現在自然相信白話可以用來寫信,而且有時也實行寫白話信。但是常寫白話文的人,似乎除瞭胡適之先生外,寫給朋友的信,還是用文言的時候多,這隻要翻翻現代書簡一類書就會相信的。原因隻是一個懶字。文言信有現成的程式,白話信得句句斟酌,好像作文一般,太費勁,誰老有那麼大工夫?文言至今還能茍偷懶,慢慢找出些白話應用文的程式,文言就真死瞭。
林語堂先生在《論語錄體之用》(《論語》二十六期)裡說過: